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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罕·帕慕克经典语录

发表日期:2015-08-30 | 栏目:经典语录

  【1】:我不想成为一棵树本身,而想成为它的意义。 --奥尔罕·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2】:其实我希望你对我说谎,因为人只为了非常害怕失去的一样东西才说谎。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3】:很多年后我再度归来,终于又见到了你,我从前的情人。那些你的容颜散发出的光芒,那些被掩饰的甜蜜的微笑,那些深夜时分对坐在咖啡馆里加速的心跳,那些伤心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你应该知道的,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你。 --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4】:我的胃里有午饭,脖颈上有阳光,脑子里有爱情,灵魂里有慌乱,心里则有一股刺痛 --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5】:许多人相信,没有注定的人生,所有的事基本上是一连串的巧合。然而,即使抱持如是信念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结论:在生命中的某一段时期,当他们回头审视,发现多年来被视为巧合的事,其实是不可避免的。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6】:外人看一座城市的时候,感兴趣的是异国情调或美景。而对当地人来说,其联系始终掺杂着回忆。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7】:有时我会想,人们之所以那么喜欢香烟,不是因为尼古丁的力量,而是在这个虚空和毫无意义的世界里,它能轻易地给人一种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的感觉。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8】:无神论者这词来自于希腊语Athos,不是指不信仰神者,而是指被神抛弃者。 --奥尔罕·帕慕克 《雪》
 
  【9】: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10】:我永远不会再抽烟了,永远。                   话虽这么说,但我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放弃对烟的渴望,这好比某种白日梦。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11】:每个聪明人都知道人生是美好的,人生的目的是获得幸福。但最后只有傻瓜们才会幸福。我们将如何来解释这个问题?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12】:观察城市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游客或是新到不久的外乡人,以外在的眼光,来观察其楼房、古迹、街道以及天际线。另一种是内在观察,这座城市有我们熟睡于此的房屋,有回廊、电影院以及教室,城市的各种气息、光线还有色彩构成,这些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对那些仅从外在观察的人来说,一座城市也许会与下一座城市极其相似,但城市的多样回忆才是它的灵魂,它的废墟便是其最有力的证词。” 我们的确应当以内在角度建立与一座城市最亲密的关系。居某所,适其所。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13】:人不是为了原则而生活,是为了幸福而生活。 但是没有原则和信仰的人是不会幸福的。 --奥尔罕·帕慕克 《雪》
 
  【14】:孤苦男人们惟一的共同点就是躲在角落里带着负罪感看色情电影。 --奥尔罕·帕慕克 《雪》
 
  【15】:当你热爱一座城市并且时常漫步探索其间时,不仅你的灵魂,就连你的身体,也会对这些街道极为熟悉,以至于多年之后,在一股或许因为忧伤飘落的轻雪所引起的哀愁情绪中,你的腿会自动带着你来到最喜爱的一个山丘。 --奥尔罕·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16】:福楼拜在我出生前一百零二年造访伊斯坦布尔,对熙熙攘攘的街头上演的人生百态感触良多。他在一封信中预言她在一个世纪内将成为世界之都,事实却相反:奥斯曼帝国瓦解后,世界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我出生的城市在她两千年的历史中从不曾如此贫穷、破败、孤立。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就是(跟每个伊斯坦布尔人一样)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17】:今天,文学最需要讲述和剖析的,是人类的基本恐惧:担心被弃于其外,找不到自身价值所在,以及由此恐惧所衍生的自认无能之感;还有群体的羞辱感,劣根性、卑微感、蒙冤感、神经质、幻象中的侮辱感,以及连带而产生的民族主义膨胀和自我吹嘘……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18】:每次看见她的笑容,一种无法抗拒的幸福感和乐观情绪,依然会用同样的力量在我心里像向日葵那样一下绽放开来,一种从她的美丽、她那些让我感觉非常亲近的动作和肌肤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在告诉我,那个我应该去的世界中心就是她的身旁。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19】:人生,对于多数人来说,不是一种应该真诚去体验的幸福,而是在一个由各种压力,惩罚和必须去相信的谎言构成的狭窄空间里,不断去扮演一个角色的状态。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20】:对炼金术士而言,不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点石成金,这不是他们的悲哀,而是他们存在的理由。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21】:其实任何人,在经历时,都不会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也许一些人在某些欣喜若狂的时刻能够真诚地想到或者说,“此刻”他们正在经历一生中那个金色的时刻,但是他们依然会相信,他们将在以后经历比这还要美好和幸福的时刻。 因为特别是在青年时期,就像没人一边想着今后的一切将会更糟,一边来继续他们的生活那样,如果一个人幸福到能够幻想自己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那么他也会乐观到认为将来也会很美好。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22】:失眠的夜里,时间与黑暗停滞不前,全都冻结在一片无名无姓无色无味的世界里,老人的记忆消失的如此彻底,以至于他以为自己孤零零地站在“月亮的另一面”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23】:开始,我们失去的是记忆,但还知道我们失去了它,并渴望唤回它。后来,我们会连忘记本身也已经忘却,城市不再记得自己的过往。废墟会引起我们如是的哀伤,最后打开忘却之路,使他人可以在此编织新的梦幻。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24】: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 --奥尔罕·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25】:道德判断是小说无法回避的泥沼。让我们牢记,小说艺术之所以能提供最精美的成果,不在于评判人物,而在于理解人物;让我们不要被意识中道德判断的部分所主宰。我们阅读小说时,道德当然是整体景观的一部分,但却不应该是从我们内心升起并指向小说人物的。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26】:”我一直深信人们只要活着就会去模仿别人,就会渴望当另一个”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27】:我是无法明白,人一旦开始沉默就不可能再开口了,这种沉默甚至会持续很多年,上百年。儿时,我是幸福和自由的。但多年后的那天夜里,在色拉塞尔维大街上,我明白了什么是无法说话。我还模糊地感到,我对芙颂的爱情最后也变成了这样一种执拗、一个自闭的故事。我对她的爱情,我的痴迷,不管是什么,无论如何也走不到我和她自由分享这个世界的道路上。还在一开始我就在灵魂深处明白,在我讲述的这个世界上,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走上了在内心里寻找芙颂的道路。我认为,芙颂也知道我会在内心里找到她。最后一切都会好的。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28】:“我想见你。”那个声音说,听起来像一个配音演员用矫揉造作、却又诚挚感人的声音说“我爱你”,“我想见你。等你见到我之后,你便能明白为什么我想见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没有人。我知道你彻夜做梦,一边喝着自己泡的茶和咖啡,一边抽着你放在暖炉上烤干的马帝皮香烟。我知道你的文章是用打字的,并用一只绿色钢珠笔修改。我知道你不满意你自己,也不满意你的生活。我知道许多夜晚,你郁郁寡欢地在房里散步,直到黎明破晓。你渴望成为另一个人,而不要做自己,但你始终无法决定该选择哪一个身份。”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29】:我在静寂中走进厨房,冰箱里面明亮而拥挤,就像远处闹市中的林荫大道。 我取出一瓶啤酒,在餐桌旁坐下来,神情严肃地喝了起来。那边,在夜的沉寂中,透明的塑料胡椒研磨机静静地凝视着我。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30】:人有一种可怕的欲望, 想窥探别人内心, 传递自己的恐慌, 为别人同自己一样悲伤恐惧而感到安慰, 想要操纵别人, 在得知别人受到自己影响时的自鸣得意。 这些都是难以启齿的, 我们心中的恶魔。 --奥尔汗·帕穆克 《白色城堡》
 
  【31】:我们写作小说,不是因为我们感到自己理解生活和人,而是因为我们感到自己理解其他小说和小说艺术,并且希望以相似的方式写作。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32】:追忆往昔,回想过去的自己,问题不在于我是否要立即点一根烟。事实上,过去的那种对化学体验的渴望早已不复存在。我只是很怀念过去的那个我,就像怀念一个勇敢的朋友或者一张英俊的脸。我所渴望的只是做回曾经的我。我总觉得自己仿佛被迫穿上了别人选中的衣服,使我成了我所厌弃的那一类人。假如重新抽烟,我就会再次对黑夜产生强烈的感受,甚至感受到我过去曾经有过的恐惧。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33】:古勒有幅摄影作品,捕捉了我童年时代的僻静街巷,街巷中的水泥公寓和木造屋并排而立,街灯空茫,明暗对照的黄昏--对我来说它代表这个城市--已然降临。(如今水泥公寓虽已挤走老旧的木造房屋,气氛却不变。)这幅摄影吸引我之处不只在于使我忆起童年时代的卵石子路,也不在于卵石路面、窗子的铁护栏或摇摇欲坠的空木屋,而是因为它暗示着,随着夜的降临,这两个走在回家路上、身后拖着细长影子的人,其实是在将夜幕披盖在城市上。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34】:所有真正的文学,都源于这种童真的、盛满希望的信念,即人人彼此相似。一个作家持续多年将自己关在屋中,他正是以这样的姿态来暗指那单一的人性,一个不设置中心的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35】:席勒的论文不只是关于诗的,或者仅仅是关于普遍的艺术和文学的,在某些地方其实是关于人性类型的哲学文本。这些内容直指戏剧和哲学的顶峰,我喜欢阅读字里行间的个人思想和观点。席勒说:“人性有两种不同类型。”意思是说,根据日耳曼文学史,“那些天真者如歌德,那些感伤者如我自己!”席勒嫉妒歌德,不仅因为歌德的诗歌禀赋,而且也因为歌德自信,不假他求,宁静雍容,不矫揉造作,有贵族气派;因为歌德不费雕琢就可以倾吐伟大灿烂的思想;因为他有能力表现自我;因为他的简约、谦逊和天才;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恰似一个孩童之所为。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36】:这个世界没有空间可以容纳符号、线索、第二层和第三层意义、秘密和谜语,所有的符号全是他内心为了企图解开疑惑而幻想出来的产物。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37】:“我父亲不看好你,因为你想当画家,你将成为一个穷困潦倒,喝得烂醉的画家,我将成为你的裸体模特......他怕的是这个。”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38】:这也许是因为一部优秀小说的每一个句子都会在我们心中激起一种深沉而又真切的感觉,使我们知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意味着什么,同时我们也知道这种感觉本身的属性。我还了解到,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旅程,我们在城市、街道、房屋、寓所和大自然中度过的生活所包含的不是别的,而是对一种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隐秘意义的追寻。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39】:有时是房间的阴冷和灰尘,有时是床单的污浊和我们身体的疲惫,抑或是马路上的嘈杂声、无休止的建筑噪音和小贩的叫卖声,这会让我们觉得,我们的云雨之欢不是梦幻国度而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有时我们听到从道尔玛巴赫切,或是贝西克塔什么方向传来的一声汽笛声,我们会一起猜想那是什么样的一艘船。每次约会时,当我们越来越投入、自由地做爱时,我明白自己不仅仅把这个真实的世界和那些极端迷人的性爱细节,也把芙颂身上的那些脓包、青春痘、汗毛和黑色斑点看成了幸福的源泉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40】:听凭自己的直觉与热情十分重要。他说,人生其实很短暂,如果知道自己这一生想做什么,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事实上,一辈子写作、画画的人,能够享受更深刻、更丰富的人生。我一面凝神倾听他讲的话,这些话也跟我看见的东西融为一体。不久,音乐、窗外闪过的景色、父亲的声音和狭窄的鹅卵石都合而为一,在我看来,这些根本问题虽永远找不到解答,但提出这些问题总是好事。真正的快乐与意义存在于我们永远找不到,或许也不想找到的地方,但是--无论是追求答案,或仅仅是追求享受与深情--追求本身的重要性却不亚于目标,提问本身就像是车子、屋子、渡轮窗外的景色同等重要。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就像音乐、艺术和故事般有起有落,终而走到尽头。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41】:当我在一天的某个时候,发现我的书桌上有一缕你的头发,却搞不懂它是怎么来的;或者,当我们一起搭上拥挤的市公交车,你我的手挤在众人的手中并排着紧握拉杆,而我注意到我们的手一点也不相似时,我爱你就如同爱我自己的身体,就如同我在寻觅失落的灵魂,就如同我在悲喜交集中领悟的自己无法成为的另外一个人。我爱你。当你望着一列火车驶向未知的目的地时,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表情;当一群乌鸦厉声叫着疯狂冲天,当傍晚时分突然停电,屋里的黑暗逐渐何屋外的光亮互相交替时,那一模一样的忧伤神情又再度浮现在你的脸上。我带着每次见到你那副神秘忧伤面容时的满心无助、痛苦和忌妒,无法自拔地爱着你。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42】:寒冷漆黑的夜里站在小墓园前方,感觉博斯普鲁斯汹涌的海流,我的爱人低声说她非常爱我。我说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而后竭尽全力拥抱她。我们亲吻,每回停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对岸的橘色火光投射在她柔软的肌肤上。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43】:多年后,我自问为什么走这些路,搭这些船的时候我们不曾牵手,于是得出多种原因:一,我们这两个胆怯的孩子之所以走上伊斯坦布尔的街头,不是为了感觉我们的爱,而是为了掩藏我们的爱。二,快乐的情侣当众牵手,想让每个人看见他们的快乐,然而,尽管我愿意承认我们是快乐的情侣,却怕让自己显得肤浅。三,这种快乐的举止将使我们成为到这些贫困,潦倒,保守的居住区享受“轻狂乐趣”的观光客。四,贫民区,伊斯坦布尔废墟的忧伤早已吞噬了我们。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44】:写作一部小说是要创造一个我们在生活里或在世界里无法找到的中心,并且将之隐藏在景观之中--和我们的读者玩一种虚构的对弈游戏。阅读一部小说就是反方向执行同样的行为。置于作家和读者之间唯一的东西就是小说文本,仿佛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棋盘。每一位读者都自己的方式将文本具象化,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找寻中心。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45】:我们两人之间可以真正地相互了解,这不是一件很吸引人的事吗?我提出,人会想喜欢噩梦一样迷恋一个自己对其了如指掌的人。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46】:当记忆的花园逐渐荒芜,一个人会开始珍爱最后残存的花草。为了不让它们枯萎,我从早到晚灌溉浇水,悉心照料。因为怕忘记,我回想,再回想。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47】:写作,就是要将凝视内心的眼光化为语言,去探索一个幽居独处时所进入的那个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48】: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49】:我爱他,就象爱梦中所见的可怜的无助的自己的影子那样爱他,就象被这影子的羞耻、怒气、罪孽与忧伤压得透不气来似的爱他,就象看到野生动物痛苦垂死而深陷羞愧似的爱他,就象为自己儿子的贪得无厌而生气一样爱他,就象是以愚蠢的厌恶和愚蠢的欣喜之情来认识自己似的爱他。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50】:在心中某个阴暗角落,稚气的我想过这点,我知道如果娶了她,我必须成为工厂老板,而不是画家。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51】:对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女孩来说,自杀意味着对自己的身体做主,对纯洁的一种渴求。 --奥尔罕·帕慕克 《雪》
 
  【52】:那些大楼、街道、公园、房舍,载满了他终生的回忆,然而当展现在偌大繁复的地图上时,却只不过是用小小的几个点几条线敷衍带过,相比其他的线条和标示,他们看起来无足轻重,毫无意义。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53】:那么请您说说,是谁下的这场雪?这雪的秘密是什么? --奥尔罕·帕慕克 《雪》
 
  【54】:只要爱人的面容仍铭刻于心,世界就还是你的家 --奥尔罕·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55】:阅读小说的使命并非为整体景观做出一个全面判断,而是在愉悦中体验每一个幽暗的角落、每一个人、景观的每一种颜色和细微差别。我们在阅读小说时,并不将主要精力用于评判整个文本或者合乎逻辑的理解文本,而是要将文本转化为画面,使之在我们的想象里清晰比下个,是要置身于这个意象的画廊里,张开我们的感官迎接所有的刺激。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56】:意识不到自己是穆斯林的,是真正的穆斯林。 同理,意识不到的古典是真的古典,意识不到的城市是真的城市,意识不到的爱是真的爱。 意识的,必包含主动的建构和划清界限。 从识别边界开始,所谓“真”,就只剩下了余晖。 --帕慕克
 
  【57】:人生没有意义,只有表现形式。 --奥尔罕·帕慕克
 
  【58】:多年以后,当我努力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爱她时,除了我们的云雨情爱,我也会努力去回忆做爱的房间、周围的环境和一些其他的普通东西。有时从后花园里飞来的一只乌鸦会落在阳台的围栏上,静悄悄地注视着我们。这和儿时落在我们家阳台上的乌鸦是一样的。儿时母亲总对我说“快点睡吧,你看乌鸦在看着你呢”,而这会让我感到害怕。芙颂也有一只让她这样害怕的乌鸦。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59】:我想说的是,爱情的痛苦是一个整体。真正的爱情痛苦,会扎根于我们生命的最根本点上,会从我们最柔弱的地方紧紧抓住我们,会和其他所有痛苦紧紧地连在一起,以一种无法被停止的形式蔓延在我们的全身和整个一生。如果我们无望地爱上了 一个人,那么从市区父亲的痛苦到像丢失钥匙那样最平常的不幸,其他所有的痛苦、烦恼和不安,都会成为我们那随时都准备膨胀的这个主要痛苦的导火索。像我们这样一个为了爱情把生活搞得一团糟的人,因为认为其他所有烦恼只有在爱情痛苦结束时才有可能得到解决,所以这又进一步加深了内心的创伤。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60】:我意识到,他愈是感受到自己的孤独,就愈是想要伤害我。当他的手指在我们的脸上游移,或试着以这种神奇相似的恐怖来迷惑我时,他甚至比我更兴奋更激动,我想他正打算做某件坏事。我告诉自己,他一直让我站在镜子前面,挤捏我的脖梗儿,是因为他的心还无法承受马上做出这样的坏事。但我发现他并不是完全荒唐,也不是完全无助。他是对的,我也想说、想做那些他说过与做过的的事。我羡慕他,因为他比我先采取了行动,而且可以玩弄瘟疫和镜子中的恐惧。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61】:通过认真阅读小说,我在年轻的时候学会了认真对待生活。文学小说显示,我们实际上具有影响事件发展的能力,我们个人的决定可以塑造我们的生活,因此我们应该认真对待生活。在封闭的或半封闭的社会,个人的选择是有限的,小说艺术处于落后状态。但是只要小说艺术在这些社会得到发展,它就会邀请人们思考自己的生活,而且它能实现这一点就是通过小心翼翼地构造有关个人的人格特性、感知和抉择的文学叙述。当我们摆脱传统叙述,开始阅读小说,我们逐渐感到我们自己的世界和我们的选择可以和历史事件、国际战争以及国王、帕夏、军队、政府与神祗的决定一样重要--而且更为不同凡响的是,我们的感知和思想拥有的潜能比所有这些都更有趣。我在年轻时饥不择食的阅读小说,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自由和自信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62】:大概是因为马尔泰派香烟不同的味道,我陷入一种自己在思考一些关于人生“深层次”问题的错觉。人生最根本的问题是幸福。有些人是幸福的,有些人不会幸福。当然大多数人处在两者之间。那些天我非常幸福,但我不想去发现它。现在多年以后,我想没发现也许是守护幸福的最好方法。 --奥尔罕·帕慕克 《纯真博物馆》
 
  【63】:带着迷失和遗憾,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痛苦中度过了一生。如果我不是如此爱你,我也不会让你如此生气,也就不会失去平衡(我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才找到这种平衡)而回到我最开始的地方,我感觉自己遍体鳞伤,我的心里现在仍有那种迷失和被人遗弃的感觉。有时,我觉得自己遗憾的不仅仅是你,而是整个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 《雪》
 
  【64】:如果说没有安拉的话,就意味着没有天堂。那么那些成千上万一无所有的人,贫穷的人和受折磨的人也就去不了天堂了。那么穷人们吃了那么多苦,其意义何在?我们为什么活着,并且还要白白地吃这么多苦? --奥尔罕·帕慕克 《雪》
 
  【65】:更多的是这样:我对他的爱,就像逐渐习惯了像昆虫一样抬手举足,就像了解每天撞击我的心灵之墙然后消逝的思想,就像认得从我可怜的躯体里散发出来的某种东西的独特气息、稀疏的头发、丑陋的嘴巴、握笔的粉红色手一样。正因为这样,它们始终无法蒙骗我。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66】:眼前的一切是如此令我着迷,我在路中间停了下来,看着路面自行车的痕迹伸展向前,路面映着柏树的阴影。我左手边的树木,小路温柔的曲线,澄净的天空,所有这一切呈现的方式--这个地方是多么美丽啊!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67】:看见我退缩,见我害怕接触,他兴高采烈地上前搂住了我。我想大喊,但如同做梦一样,喊不出声来。至于霍加,他以一种很久之后我才了解的嘲弄语气说,他会教我什么事无畏无惧。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68】:我原以为是因为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不理解;现在才明白,其实只有对政治极其敏感的人才不会对此感到惊讶。而普通大众,往往就是在莫名其妙中牺牲的。 --奥尔罕·帕慕克 《雪》
 
  【69】:我们现在经历了多少幸福快乐,到头来便将经历多少悲惨痛苦。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70】:童年时,在伊斯坦布尔,她和伊珮珂总是希望雪下的大些:雪使她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和短暂,使她感到尽管存在敌意,可是人与人之间是非常相似的,还使她感到时空的广阔和人世的狭窄。所以雪下的越大,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越小,它似乎盖住了敌意、急躁和愤怒,使人与人更加接近。 --奥尔罕·帕慕克 《雪》
 
  【71】:当他大吼大叫的辱骂我,说这是个令人作呕的异端游戏时,他的自信心已降到了最低点。我甚至厚着脸皮回答说,他不要这么伤心,对于自己的变坏会习惯的。或许因为无法忍受我的目光,他起身出了门。深夜他才回来,从渗透在他身上的香水味,我知道,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他去和那些下贱的女人睡觉了。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72】:至今,每当我踏上渡船,仍能感受到那种兴奋。而此刻,它却被凄凉的念头掩盖:既然上百万扇窗户,上千栋楼房都是如此相似,那么你的生活也将会比你以为的与他人更为类似。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73】:看到霍加面对瘟疫装出的镇定态度开始动摇,并没有减轻我对死亡的恐惧,但至少在自身的恐惧中,我不在感到孤单。当然,我也为此付出代价,每晚都要承受他的折磨,但现在我明白自己的抗争没有白费。当霍加把手伸向我,我在此告诉他,他会比我早死,并提醒他,那些不怕的人是无知者,况且他的文章才完成一半,而我当天写给他看的梦则充满幸福。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74】:倘若我的记忆花园尚未开始枯竭,或许我不会像这样对命运发牢骚,可是当我一拿起笔,眼前便浮现你们期盼的脸,这时,我的读者,我荒芜花园里的记忆痕迹顿时灰飞烟灭。找不回记忆,只能够面对它的痕迹,仿佛隔着泪水凝望扶手椅上情人留下的凹痕,她抛下你,再也不回来。 --奥尔罕·帕慕克 《黑书》
 
  【75】:因为“笨”,他们看到了头顶上方的星辰却不去思考;因为“笨”,对于要学习的事物,他们会先问有什么用;因为”笨“,他们感兴趣的不是细节,而是大概;因为”笨“,他们都一个样,诸如此类。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76】:我们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为了女人头上戴什么东西而自相残杀,整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不休的无足轻重的人。大家都会忘了我们。 --奥尔罕·帕慕克 《雪》
 
  【77】:如果我可以这么和衣躺下,一个人欣然自得地品味沮丧、痛苦和不幸的人生,该是多么美妙。人生之乐事,莫过于面对面审视自己的悲惨与痛楚,莫过于寂然独处。 --奥尔罕·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78】:因此,是的,我真正渴慕的,不是文学,而是可以拥有一间房间,让我单独与自己的思绪相处。 --奥尔罕 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79】:写小说,就是要敞开心怀接纳这些欲望、狂风还有灵感,同样也要容纳我们内心深处的黑暗以及晦暗凝滞的时刻。 --奥尔罕 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80】:我从没见过这么忧郁的眼神,现在我也很不幸。可我还年轻。不幸反而给了我力量。在这个年纪我宁可选择不幸也不选择幸福。在卡尔斯,只有坏蛋和傻瓜是幸福的。 --奥尔罕·帕慕克 《雪》
 
  【81】:如今,人们阅读小说首先不是为了理解那些与自己的现实相矛盾的人物,也不是为了观看情节是如何彰显人物的习惯和个性特点,而是为了直接思考生活的结构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82】:人生可以是个深思的东西,人生也可以是一种享用的东西。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83】:他像个模仿其言语动作来戏弄伙伴的孩子一样,欢天喜地。他大声喊叫了起来“我们会一起死! --奥尔罕·帕慕克 《白色城堡》
 
  【84】:另一种理解自己生活、领会其独特性的方式就是要关注自己的主观时间体验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85】:时间的一切都在不断地重复着,因此如果没有老死一说,人们就无法察觉到还有时间这种东西的存在。 --帕慕克 《我的名字叫红》
 
  【86】:特别是那些高度文学化的小说。对我们读者来说,我们与文本建立的深刻关系似乎成为我们自己个人的成功。我们的心中渐渐地升起小说只为我们个人而被写作出来的甜蜜幻象。在我们和作家之间形成的亲密和信任帮助我们回避并避免过于忧虑书中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部分,或者那些我们反对的或难以接受的事物。这样的话,我们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和小说家建立了共谋关系。在我们阅读小说时,我们意识的一部分忙于掩盖、纵容、塑造、建构那些有助于支持这种共谋关系的正面属性。 --奥尔罕·帕慕克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87】:如果有风从不被人知的角落吹来,扬起了我的船帆,改变了我的故事方向,那么我也不会抵抗。 --奥尔罕 帕慕克 《别样的色彩》
 
  【88】:许多早期作家在书写伊斯坦布尔时往往养成这种习惯--在他们歌颂城市之美,用他们的故事迷惑我的同时,我却想起他们已不住在他们所描述的地方,反而偏爱伊斯坦布尔西化后舒适的现代化设施。我从这些前辈那里得知,只有不住在这里的人有权对伊斯坦布尔的美大加颂扬,而且不无内疚:因为一个以城市的废墟与忧伤为题的作家,永远意识到幽灵般的光投射在他的生命之上。沉浸于城市与博斯普鲁斯之美,就等于想起自己悲惨的生活和往昔的风光两者差距甚远。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89】:有一天,她最疼爱的大弟从人群里走出来,跟我说他在瑞士的姐姐深情地问候我,递给我一封信。我在一家布丁店抽着烟读她的信,信中说她对新学校很满意,但她想念我,也想念伊斯坦布尔。 我写给她九封长信,七封装进了信封,五封寄了出去。我不曾得到回音。 --奥尔罕·帕慕克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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